的借口,时常到处找活干,他装作大户人家的小厮,在柳安常去歇脚的茶铺搭上了他,聊熟以后开始频繁抱怨自家主子,这很快引起柳安的共鸣,两人一见面就竹筒倒豆子一般不吐不快,十分投机。
今日柳安在府门口截了梅香,将她打发走之后,心中的愤懑难以纾解,便去了那家茶铺,一见周文翰也在,不吐不快,一股脑儿将公子救助梅香,以及梅香今日来寻公子之事说了。
周文翰得了重要消息,立刻报给了宋时祺,可没想到还有个宋时妍在场,根本甩不得,只好一块儿带来。
其实他将两人带到此地就后悔了,实在是自找麻烦,还不如自己一人将壁角听全了回去告诉宋时祺。他轻叹一声,收了原本回学堂再温会儿书的心思,走回去背靠那棵歪脖子树,双臂展平,在那两只的身后护着她们。
那边赵允诚没头没脑冲进梅香的屋里后就后悔了,他这是怎么了?刚想转身出去就听到外面院子里一阵笑闹声,一个婆子大声喊着:“胡梅儿,这里可是住人的院子,接客上隔壁去!”
赵允诚红着脸进退两难,想喊柳安却发现他并未跟进来。
梅香听到婆子的嘲笑猛地一把关上了房门,白皙的双颊上两抹潮红迟迟未褪,真是媚色无边。
“公……公子,梅香……梅香清清白白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她见赵允诚涨红着脸一声不吭,怕他信了外头婆子的话,着急解释。
“我……我信!”见她眼泪噙满泪水,好似下一刻就要嘤嘤哭泣的样子,赵允诚急忙开口。
“我就知道公子懂我。”梅香抽出帕子按了按眼角,脸上是满满的感动。
赵允诚在那抹娇笑面前哪里舍得移开眼,说话也有些支吾,“姑……姑娘可是遇到了难事?”
梅香以帕掩面,“是遇到些难事,好在都解决了,多亏公子,爹爹的后事办得体面,今日梅香亲手做了几样小菜想答谢公子,还望公子莫要嫌弃才是。”
赵允诚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布置,空间逼仄简陋,仅有一扇用破损的桐油纸和几块粗麻布糊的小窗。
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个缺了半扇门的五斗柜,一张小方桌上面有三个小菜两个酒杯和一壶酒,方桌旁有两张并不是一套的小木凳。
“公子请坐。”梅香说着用帕子在一张凳子上掸了掸。
赵允诚微挪两步还是坐了下来,脑中不断说服自己,他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为了表明他并不嫌弃她。
梅香心中一喜,忙给给二人斟酒,她举起酒杯,一双凤眼饱含深情,直勾勾看着赵允诚,“多谢公子大恩!”
赵允诚从她眼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钦慕,虽羞赧却又被她的勇气所震撼,下意识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因喝得急,被呛到了,连连咳嗽起来。
梅香忽地站起,绕过小桌轻拍赵允诚的后背为他顺气,“公子您没事吧。”
因离得近,美人身上浅浅的幽香传来,背上又有轻柔的摩挲,赵允诚浑身僵直几乎忘了呛咳,“无……无碍了,咳咳……”
梅香适时收手,但并未回到自己座位,而是站在赵允诚身边为他布菜,“公子尝尝梅香的手艺……”
窗户外,听壁角的两只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站立,颇有些体力不支,站在几片破瓦上的身子摇摇晃晃起来。
宋时妍感觉自己扭着的腰快断了,一只手拽着宋时祺的胳膊保持平衡,另一只手腾出来伸到背后轻轻捶着。
周文翰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两人,深怕一个愣神这两只一起摔下来。
房里,梅香见赵允诚只顾吃菜,并不动手边的酒杯,于是坐了回去,拿起酒壶开始自斟自饮。
“昨日父亲入土为安,梅香……”她似是在强忍泪水,“梅香该高兴的,毕竟托了公子的福,了却心愿……昨晚,梅香独自一人,夜不能寐,多想爹爹能入我梦里,听我说说话儿,哪怕一时半刻也好……”
赵允诚见美人垂泪,心如刀绞,拿起桌上的帕子递给她却被梅香一把抓住了手,“公子大恩……梅香无以为报……梅香……”说着就朝赵允诚身上靠去。
赵允诚哪见过这架势,伸手试图推拒,“梅香姑娘……在下,在下早已定了婚约……”
“公子说得哪里的话,梅香并无非分之想,只要能长长久久待在公子身边,不要名分,做什么都行。”没想说着就将头贴到赵允诚胸口,无声垂泪。
“不……啊……唔……”外头一阵瓦片的碎裂声,伴着类似孩童的惊呼,又突然戛然而止。
赵允诚即将防线溃散伸手去抚梅香脸颊的手倏地顿住,着实有些慌了神。“谁?”
梅香只当是院子里那些眼红她人家的熊孩子,几步走到窗口抄了根鸡毛掸子朝外捅了捅,“再蹲墙角就把赵大家的黑狗牵出来!”
说完她侧耳再听了听,没有动静了才扔了鸡毛掸子,朝赵允诚歉然一笑,“这院子小,一堆无所事事的顽皮孩子……”
稍稍安下心来的赵允诚挤出一个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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