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它保暖。”
唐笑笑“哦”了一声,悄悄掀开盖帘儿看了看,又跑到大水瓮那里掀开:“妈,没水了,我来压水吧。”
姜冬月刚才和面舀水,清楚知道里面还有一半,听见这话就知道是笑笑想压水玩,也不说破,倒了小半盆水帮她把地下水引出来,就自去南棚子做饭。
这口井是唐墨结婚前请人打的,位置很不错,直到石桥村拆迁还能正常用。每次压水,先从顶部往里面灌水,同时上下压那根当手柄用的铁棍,一上一下反复十来次,清冽的地下水就会从井头的出水口流泻出来。
那根铁手柄对姜冬月来说太矮了,有身子后更费力,但对唐笑笑来说正合适。只见她将铁手柄抬到最高,然后一脚蹬在井边的石块上,荡秋千似的把自己压下来,嘴里嘿嘿哈哈,玩得满头是汗。
每压满半桶,就喊姜冬月倒水,竟也慢慢把水瓮装满了。
“快歇会儿,搬个板凳过来吃饭。”姜冬月招呼闺女,“晌午多喝绿豆汤,去火。”
大西红柿意外飞走,饭桌上只有一盆凉拌黄瓜,好在笑笑不挑剔,压半天水也累了,一口馒头一口菜,呼噜噜吃了个肚圆。
到了下午,唐墨果然回来很早,刚过五点就到家了,还带回来半袋白面和一麻袋麸子。
“爹!”勤劳小蜜蜂忽闪着胳膊扑过去,要接那袋麸子。
唐墨赶紧闪开:“四十斤呢,你可提不动。”
家里麸子快见底了,光靠磨面剩的那些不够喂鸡,他专门多买了。
“爹,那你快把麸子倒瓮里吧。”唐笑笑催促,“我想往里面埋西红柿。”
唐墨:“……”
难怪闺女今天这么积极,原来不是迎接他,唉。
放好白面和麸子,帮闺女埋好几个西红柿,唐墨就搬出大案板,洗了手开始揉面。
他平常干活忙,家里事儿做得少,好容易空闲了,当然不能让姜冬月大着肚子忙活。
既来了帮手,姜冬月就去调馅儿,切了韭菜炸粉条,再打三个生鸡蛋,最后撒上盐,半盆韭菜馅儿就做好了。
这时候唐墨已经把面揉得劲道光滑,开始搓细了切馒头。
姜冬月暗自叹气,人无完人,像唐墨这样勤快能干活的就很不错了,哪怕婆家糟心日子也能过,可惜……
“嘿,冬月你想啥呢?”唐墨伸手在她面前晃晃,“是不是累了?”
姜冬月摇摇头:“没,就是想地里种啥呢,韭菜地边儿上。”
“你头两天不是说种茄子吗?咱就种茄子呗。”唐墨毫无所觉,把切好的馒头挨个按一按,沾了面粉放到盖帘儿上,“回头平村镇赶集的时候,我去买点儿茄子苗回来。那块儿地不大,有个二十棵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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