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秘法的外传,已然被彼时的元宗所默许,这是当时便已经了结去了因果,盖棺定论的事情,后来再兜兜转转,这部经才又落到了我这一脉手中。”
闻听得此言时,楚维阳便已经在心神悸动之中,感慨着因果运道之力的莫测。
等左炎这里将话说罢后,几乎闪瞬间,楚维阳便已经将手摁在了那枚玉简上面,而后许是觉得急切太甚,遂又缓缓地将玉简收拢进了袖袍之中。
不论有没有不杀之恩的因果在,这盘王宗的经文,当着他这位此代掌教的面,便自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再者说来,不比当年,已不是圣宗鼎盛的时候,这等邪门歪道,已然是楚维阳与淤积浊煞挣命的不二道途。
毒煞之道又如何?能修持炼煞,便是上善法门!
做罢这些,楚维阳方才笑道。
“教左道友见笑,你是有师门跟脚的人,我到底是在这泥泞渣滓里打滚的苦命人,未曾见过这般古大教秘法,好罢,总归,咱们早先那番因果,便这样了结了!这是第一桩事情,却不知道友来寻我的第二桩事情是甚么?”
闻听得此言,左炎复又一翻手,然后将一块拳头大小锈迹斑驳的青铜块摆在了楚维阳的面前。
“这第二桩事情……道兄也该知晓,我是云浮宫门人,行走于世,自然也要做云浮宫门人该做的事情,可这灾劫里边,又还有甚么事情,能够比这证道金丹的事机,更能够诱惑人,更能够鼓动人心的呢?
为修行之计,等回返道城之后,师弟我打算从那日里道兄与神宵宗范老所说的话中做些文章出来。这会儿说与道兄听,自然也是为的在事情生发之前,提前与道兄这儿了结去因果,一份薄礼,还请笑纳!”
凄凄古血生铜花
这一次,楚维阳并没有立时间动手接过桌面上的那枚锈迹斑斑的青铜块,哪怕他已经从其上感受到了些许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鬼煞阴风,明白这该是一件品阶颇高的阴冥类宝材。
毕竟这事情关系到的不只是楚维阳与左炎之间因果干系的了结,这背后更关系到楚维阳虽然并不知晓的清楚,但大家几乎都已经笃定的证道事机。
只楚维阳知晓的,对此动心的人,便有神宵宗的范老与丹宗的不少长老。
倘若是一个出了差池,波及到了谁的证道大业,这得论算成甚么?阻道之仇?到时候恐怕以命相抵人家都觉得尤还不够!
可心底里,楚维阳也想着能够有一个人能够代替自己,将这般事机宣扬开来,这样也好教大部分的目光不会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
上一回宝瓶江畔教谢姜多瞧了一眼去,就窥见了剑道痕迹,牵扯出了后边的好些事情,倘若再如此一波三折,不是每一次根底的外泄,楚维阳都能够四平八稳的遮掩了去。
况且,与谢成琼话别之前,她已说过事情过去,传开也无妨。
思量到这里,楚维阳忽然觉得,竟像是将一口黑锅甩到了左炎的身上去。
当然,人家要拿这一桩事机去历练,还觉得是甚么无上机缘所在呢。
纯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如是合该是一拍即合的事情。
一念及此,楚维阳遂也从心里边将这一桩事情的因果干系捋顺清楚。
心中定下了念头来,楚维阳遂看向看左炎这里,开口言说时,反而温吞了些,未有心底里思量的时候那样的痛快。
“左道友,非是贫道讨嫌,非得说上这么一句。实则了不了却这一番因果,贫道都不会妨碍你将这桩事情往外说去,事情紧要,事实上,这几日里,已经有宝瓶江畔亲历之人将事情说与旁人听了,当然,你非要说是因果来与贫道了结,我自也不拦你。
只是丑话需得说到前头,人家都是有人来问了,便老老实实的作答,贵宗行事风格如何,总不好教我明言,可左道友还是需得晓得轻重,这是关乎证道的事机,你倘若因为此事真个得罪了谁,这可不是像今日一样,送一部法门玉简就能了却的因果。”
闻听得此言,左炎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消隐,他沉默着,似是将楚维阳的话尽都听进了心中去,然后等楚维阳话音落下之后,复又在短暂的沉吟之后,再度露出了平和的笑容。
“我自是知晓的,道兄言说这些,真个有在思虑我性命安危的那一面,这般情谊,师弟我记在心里,可天底下又岂有那不弄险就能登临云霄的法门?我明白,云浮宫修士惯常喜欢作弄人,可也需得有那作弄人而不被斩灭的能耐才行,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这件宝材,就当是我与道兄的赠礼,涉及毒道的法门我手上已无同《木巢丹经》那般意蕴深厚的了,但我思量着宝瓶江畔与道兄的接触,道兄还兼修着阴冥法鬼煞道,那么这块千载镇魂棺钉上崩裂开来的碎铜,便应该与道兄有所进益,不拘是修法还是炼器。
唉,话说到底,我亦知这是在弄险,可道兄有所不知,这师门给予了我浑厚的底蕴,有时候,我也需得为师门有所承负,道兄是我出得山门,行走于世上的时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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