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但是这些更进一步的思量与感触,却尽都证明着楚维阳在做着极其正确的事情。
于是,道人反手收起这一根玉简的同时,遂见手中的《玉册》一卷,进而放在了第五磬的手中。
“师兄,这玄雷罗网囊括能有多么迅速,这河上浮球到底甚么时候能够‘归位’,贫道能够做的事情已经做尽,余下的,看师兄你了!”
而也正是这顷刻间,虽然同样对于楚维阳的举措不明所以,但是当《玉册》坠入手中的时候。
当那贯穿在《玉册》之中的天师道法的神韵更进一步的贯连着这天野之间的玄雷罗网,进而引动须弥与堪舆的力量时候。
无端的,第五磬像是感受到了某种无法言语的天地之沉重。
而同样的,也正是借由着身形之上那一点天地尘埃的同样交织与共鸣,冥冥之中,浑似是一道至高道法的门扉,在这一刻朝着第五磬的面前洞照开来。
如他昔日在昏黄浊流之中,为得庇护楚维阳所做的诸般,还有关乎于宝仙九室之界的诸般舆图,诸般身份的安排。
凡所种种,昔日的第五磬所作所为,也合该在这一刻,成为楚维阳借由着因果运数层面的牵系,反向给予第五磬的回馈、指点与造化。
那天地寰宇万象便这样在第五磬的面前展开,到底能够在加速着天地萎缩,加速着须弥壁垒重叠的过程之中做到怎么样,便全都看第五磬自己了。
而似乎也正是这一刻,伴随着这手中那道法沉甸甸的重量,终使得第五磬明白,这天骄与天骄之间也是不同的,楚维阳的所作所为在自己眼中奇哉怪也,但倘若一味的因之而困惑与思量,才情与道法底蕴不到,终也仅只是庸人自扰而已。
如此,不若将自己所能够做到的事情,做得尽善尽美,便已然是无上的缘法。
他是,承运繁妙真人。
“也罢,合该贫道来尽这一份心力了!”
话音落下时,伴随着第五磬身上的血光神韵朝着手中的《玉册》灌涌而去,霎时间,第四度,玉简上灵韵辉光复起。
紧接着,第五磬再折转身形的时候,那原本朦胧血光之中映照的灵秀山河的景象,倏忽间像是由虚转实了一般,进而,一道血光隔空之间映照而去,待得第五磬托举着《玉册》一步迈出的时候。
上一步时,第五磬尚还在南疆,下一步落下时,便已经悬空立身在了中州,己身的道场之上。
进而,那繁盛的辉光更进一步的朝着中州的天地洞照而去,天师道法的神韵将更多的山河囊括在其中,紧随其后的,是汹涌的须弥风暴,再之后的,则是划过天地寰宇的雷霆明光。
而也正在这样的过程之中。
原地里,楚维阳再一招手,一道深灰色的灵光自楚维阳身侧悬照出来的时候,正是九叠螺壳宝塔的外象显照。
进而,伴随着九叠螺壳宝塔的显照,倏忽间,是须弥风暴漩涡显照。
霎时间,漫天汹涌的须弥之力,便尽都像是乳燕归巢一样,疯狂的朝着那一道横贯于世的须弥风暴漩涡之中灌涌而去。
禅师遁逃之后的楚维阳,早已经彻底的无所顾忌。
此刻,那须弥风暴漩涡声势之繁盛,囊括三千里,几乎与早先时的紫金云海浑无有甚么分别。
而也正是伴随着螺壳宝塔的洞照,道人再一扬手时,玄黄宝兵化成九节竹杖被楚维阳握在手中,此刻正循着那一声狰狞兼且凄厉的凶兽嘶吼声音,隔空之间扬起竹杖,横贯过须弥而隔空戳去的时候。
玄黄二色纠缠凝练,浑如竹杖尖端的丝线一般,而待得雷火顺延着那丝线弥漫而去,骤然间一闪而逝的血光里,那凄厉的嘶吼声接连的变幻着,进而,复又在变幻的过程里,最后定格在苍凉的龙吟声中。
待得竹杖抽回时,那太阴诸魔奉圣天中,玄黄云海里复多了一道疯癫龙相,而道人的玄真宝鉴之中,亦有着一道阴灵在承载着完整一宗的繁盛道法传续的同时,朝着神形变演而去。
此方是钓龙,钓一界之真龙。
成真正的万龙奉圣之格局,成无上天魔之太阴天子!成万道悬镜的无上阴冥至道。
错过此番,便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而也正是在这样的钓龙之余裕之中,楚维阳复又偏头看向那螺壳宝塔悬照的须弥风暴漩涡的显照之稳定,进而,道人袖袍摇晃时,那漩涡的吞噬之力,遥遥洒落,将早先时道人所趺坐的灵秀山野囊括。
“此是贫道成道之地,不可流于世外。
既是在此处,成就泰一玉皇天,成就紫气东来之盛景,那么,此便是贫道道场之东岳,山巅处,是为玉皇顶!”
人事皆尽去复还
在此之后,长久的时间,伴随着那一尊九叠螺壳宝塔恒常悬照在南疆的天宇之中。
除却那最一开始牵引着熔炼入己身道场灵浮大陆之上的东岳玉皇顶之外,长久的鲸吞过程之中,仅只是须弥之力,与天地元炁灵韵的辉光洪流,以纯粹的斑斓辉光汪洋倾泻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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