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是下等灵界都高了,应该是下下等。”
闲筠宗的仙君也道:“说起来,灵胤界也许久未有人飞升上来了,下等灵界的灵气太少,孕生出的天地灵物更是少得可怜,修士的实力难以提升,你能在那样的环境当中飞升到此,于同灵界的其他人而言,也算是天赋异禀。”
严靳昶:“万不敢当。”
那闲筠宗仙君也不过是抱着谁也不得罪的心思,随口说说罢了,在确认他们所在的灵界之后,心中也有了衡量。
他示意他们看向了已经在不远处摆放好的测灵石,道:“机会难得,几位都上来测一下自己的灵根净度和修为吧,日后你们在仙銮界里择选宗门时,心里也能有个准数。”
明明是他们想要来这里选个天赋高的弟子,却说成是为他们着想。
他们初来异界,都没完全弄明白,就有一群人堵在这里围观他们,可偏偏他们刚穿过了两界之间的时空乱流,身体还未完全恢复。
尤其是那些带了很多的随行之人的仙士,要消耗的仙力更多。
好在测灵也不是什么坏事,倒也没有人出声拒绝。
穿着一袭蓝衣的仙士正打算飞上去,却发现不管自己如何调动体内的力量,双腿都无法离开这片云海。
上方的人含笑看着他们,眼中的戏谑显而易见。
这云海就是一片幻象,他们其实正身处于一片黑漆漆的泥沼当中,越是动得厉害,越是沉得深。
而一旦他们的整个身体没入泥沼里,却依旧没有办法脱离出来,就会坠落下去,落入所谓的邃渊当中。
在他们无知无觉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完全深陷于泥沼当中,只不过是有这片云海幻象遮挡,他们才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严靳昶早已知晓,所以方才一直在尝试脱离泥沼,这会儿已经慢吞吞地抽·出了一只脚。
严靳昶原以为上面的那些人能感觉到他的小动作,现在看来,他们似乎看不到,只是知道他们正在经历这一场劫难罢了。
看着好不容易飞升的修士,带着满心的期待和向往来到这里,却还没来得及一睹仙銮界的美景,就堕入了深渊当中,那种所以努力化为乌有,那种满心期待变成绝望的眼神,对于这些人来说,是今日最佳的笑料。
或许在之后的好几日,都能津津乐道。
他们站在云顶之上,嘲笑他们的自不量力。
“奇怪,我的脚怎么动不了了?”黑衣修士也疑惑道。
蛟族修士的眉头皱得都像是要打结了,看得出他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凤族妖修的表情也变了,但他并没有继续摆动身体挣扎,而是仰头看向上方,“你们对我们做了什么?!”
其他人也看出了一些什么,只是没敢开口问,这凤族妖修却是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担心得罪上面这些人。
闲筠宗的仙君一抚长须,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诸位少安毋躁,这是飞升者进入仙銮界的必经之劫,你们需要想办法离开这片云海,才能正式踏入仙銮界。”
“必经之劫?”
那闲筠宗修士面露无奈,“这是我们无法插手的一劫,不然,会对你们日后的修行,有所影响。”
“这就像是……哦,对了,你们凤族不也是不能插手雏凤破壳之事么?需要受旁人帮助,才能顺利破壳的雏凤,是弱小的,它们日后的修行也会受阻,走得不会太长远。”
凤族的修士:“……”
此时的严靳昶,已经默默地抽离出了另一只腿,并尝试着催生仙力,集中于双脚之上,防止自己再沉下去。
严靳昶揽住了安韶的腰,开始助他使力。
云海厚重,上方的人只能看到他们的脑袋和肩膀靠近,也看不清他们具体做了什么。
这泥沼也是诡异,仙力根本无法深入进去,只能用力气,而且还得是巧劲。
安韶暗暗给严靳昶传音,“这些人真是无聊,专程来这里看我们拔腿,这么喜欢看,怎么不跳下来自己玩泥巴,拔一拔?”
严靳昶失笑:“他们是想看我们沉下去。”
安韶:“为何我无法放出我的植体?”
严靳昶:“这泥沼有异,连仙力都使不得,跟别提灵力了。”
顿了顿,严靳昶双眼里似乎有光,“如果将这些泥涂抹在傀儡身上,可以消减对手的仙力和灵力。”
安韶:“……”
严靳昶:“不急着走,等我先把你弄出来,我多装一点泥。”
离去
身处云海之外的人在看戏,身处云海之内的严靳昶在挖泥。
安韶已经在严靳昶的帮助之下,把自己的脚从泥沼里拔了出来,坐在了严靳昶从赤玉璃戒里拿出来的灵木筏上。
严靳昶方才在拔·出了自己的腿脚之后,便尝试用仙力缠绕全身,却发现自己还是会下沉,于是便拿出了灵木筏。
这泥沼也不知是由什么形成的,一旦触碰到,就无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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