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仙力,只能凭借自身的力气。
可在这种泥沼里,光靠力气,又是行不通的。
这四周都是厚重的白色云海,有些高高隆起的云团飘过,甚至能盖过他们的脑袋,将他们的身体都笼入其中,所以严靳昶和安韶在这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发现他们的动作不太对劲。
“喂,你们快看那两个家伙在干什么呢?怎么看着不像是被困住的样子?”
“你这么一说,他们的姿势好像确实有些奇怪。”
“难道是连手一起陷下去了?哈哈哈……”
其他四个仙士,要么奋力挣扎,要么使用灵器胡乱招呼,要么是和自己带着一道飞升上来的人交流现况,要么就是抬头质问在上方围观的那些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当然,最后一个例子独属于那凤族的仙士。
唯有严靳昶和安韶,在那低着头,还是面对面的低头弯腰,云雾缥缈间,他们这架势看着就像是在互相行全礼给对方鞠躬。
严靳昶方才表现得如此虚弱,不是扶额,就是垂着头,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加上这云雾缥缈,他们又在上方,甚至连严靳昶的一个正脸都没看到。
这些人便认为严靳昶是最先撑不住的,甚至开始互相打赌,连仙石和灵晶都压出来了。
看着这几个在下界肯定是风光无限,受无数人敬仰,享誉盛名的修士,到了这里,却成为笼中鸟,铐下猴,被他们戏耍围观,他们心里便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若非担心这些修士日后能得机缘,飞快崛起,他们甚至还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其实,更过分的事,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做过,比如直接朝下方扔砸东西,故意高声挑衅,甚至将好不容易脱离泥沼的仙士推了下去,笑看着这些仙士落入邃渊。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落入邃渊的修士爬了上来,狠狠地报复了当初那个将他推下邃渊的仙者。
全族上下,一个都没有放过,就连飞过的虫蚁,都被斩成了两截。
这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让很多身在仙銮界的人心生忌惮,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敢去围观下界的飞升者了。
不过,时间很容易冲淡一些事情,尤其是那种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没有亲身感觉到疼痛的忌惮和担忧。
所以,当好不容易有下界的修士飞升上来,他们便又来了。
没错,就是这一次。
一次五个,有些还带着那么多的侍从,够他们看个够。
当然,顾虑还是有的,所以他们比以往收敛了许多,就连闲筠宗派来此地的仙君,都做足了好人模样。
准确来说,是他们自认为的好人模样。
那种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只有被他们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的人,才能真切的体会到。
这也是那凤族的修士感到恼火的原因之一。
严靳昶用海纳瓶装了很多的泥,身边都已经被他挖凹下去,四周的泥填补进来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感觉差不多了,严靳昶才收起了海纳瓶,正准备召出七钰剑,就听到上方又传来一阵惊呼,“快看!金宸宗,木衡宗,水曜宗的仙君都来了!”
安韶也循声看去,“听他们这语气,那几个宗门的实力应该不低吧?”
严靳昶:“仙銮界的十个大宗门,这一下就来了三个,虽然来的人都不是宗门里的大能,但光是有他们这一身衣服,就足够令人惊讶了。”
上方的人也在议论纷纷,“他们也是来这里择选弟子的吗?”
“不会吧?说到底,这几人不过只是仙士而已,仙銮界最不缺的就是仙士了,何须为了他们大动干戈?”
“可事实就是,他们确实正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难道这其中,有他们宗门的弟子?”
“你说笑呢吧?这些仙士不是才刚飞升上来么?怎么就成他们宗门的弟子了呢?”
“你这就是见识浅薄了吧,仙銮界有好几个大宗门,在灵界也建有宗门的,有些人在灵界拜师入门,就算是这宗门的弟子了,哪怕飞升到上界也是这宗门里的人。”
能在两界都建起宗门,且屹立不倒的,宗门里定然都有实力强大的仙君坐镇。
说话间,那几个宗门的修士,已经各自坐着云座,飞到了这片云海的上空。
不少修士殷切地表态,“恭迎各位仙君!”
有人表现得殷切,其他人也不敢做出太疏离的模样,纷纷朝着上方拱手行礼,把礼数做了个周全。
他们不管做这些虚礼能不能让这几个宗门的修士们看得上眼,只求自己别因为礼数不周而被记上。
金宸宗的修士开口,“下面这些,就是飞升上来的全部仙士了么?”
“正是!”不少人争相应和。
闲筠宗的几个仙君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们是最先来到这里的,自然也是为了挑选资质最好的弟子,这地方偏僻,原以为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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