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从下界飞升上来的修士,曾经也是风光无限。
或许,曾经也不屑于做这些事。
魇怪喃喃碎语:“你们根本不懂,与其在这荒芜的边境之地苟延残喘,不如成为我的力量,随我一道跻身仙域!再一步步登上宸枢天域!”
魇怪眼中的怨愤完全藏不住,这也让其他人倍感恐慌,打他的力度也更大,生怕他起身报复。
没过多久,那魇怪就一动不动了。
严靳昶原本以为这魇怪只是被打晕过去了,正要上前查看一番,却听到站在魇怪身旁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其他人也纷纷倒退开,手里的武器叮铃咣啷的落了一地。
严靳昶从人群的间隙看去,就见地上有一片鲜红自魇怪身下淌开,魇怪双目圆瞪,嘴巴大张,身体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扭曲着,显露在衣服外面的身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个黑色的,足有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争先恐后的从这些血洞里冒出来。
扯开他的衣服,会发现他身上出现了数十个这样的血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穿了。
可是这些围打他的人,手中拿着都是棍棒,最硬的也就是长长的石头,根本不像是能将他的身体洞穿成这般的样子。
他这样子实在是古怪可怖,很多人没见过这场面,都惊叫着跑开,要么捂住自己的双眼,要么捂住孩子的双眼,只有几个胆大的人还站在原地,恨恨地啐了他几口,还上脚踹了几下,斥道:“活该!”
“我知道!仙君,他这是不是叫做反噬?”有人立刻看向严靳昶,“那些使用邪术的人,都会遭到反噬!”
严靳昶感觉到这魇怪的灵息已经在渐渐消散,又上手一探,确认他真的没了呼吸。
心脏和丹田处,皆被洞穿,身体里的血,都已经快要流干了。
靠近之后,严靳昶在这些血洞上,察觉到了梦丝的气息。
那是不属于严靳昶和这魇怪的,另一种梦丝的气息。
严靳昶很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反噬,而是魇怪在梦里的一些遭遇,变成了现实。
这可是修到了虚骸境的梦皇,才能施展的术法!
严靳昶现在最多只是修到了筑灵境八层而已,并不能做得到。
严靳昶飞快地回忆着方才在梦境里的那些经历,终于觉察出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于是转过头,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正被父亲抱在怀里,并被母亲捂住了双眼的女孩。
女孩分别拽着爹娘的手,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看着依旧很害怕的模样。
严靳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单从这女孩的表现来看,确实不太想,但是方才,他出现在女孩的梦境里时,女孩并没有拿着任何的武器,但魇怪却是趴倒在地上,身上缠绕着大片的黑气。
那会儿严靳昶当是女孩也像其他的人一样,用自己在梦境里幻想出来的东西攻击魇怪了,并未多想,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一样?
“死,死了吗?”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像是死了,死透了。”
“魇怪死了!”有人忍不住欢呼起来。
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激动地抱住了身边的人,有些人眼睛里还有泪水涌出。
“我们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鸿商悬岛
一群人欢呼雀跃,眼底下的青黑似乎都被喜悦冲淡了不少。
严靳昶并没肯定这魇怪是死于反噬,不过这对于这些人来说,并不重要。
魇怪死了,他们终于不用再忍受那痛不欲生的折磨了。
那魇怪为了能从他们身上吸收到更多的恐惧,夜夜都用最恐怖地面貌,带着他们最害怕的东西,出现在他们面前。
很多时候,魇怪甚至将他们的亲人惨死的一幕,呈现在他们面前,反复的刺激。
一些人意志脆弱,承受不住,濒临崩溃,甚至已经疯了。
只是那些被逼疯的人,已经被大家关在家中,绑住身体,不让他们再继续伤害自己。
现在魇怪的气息全无,他们在欢呼之后,又各自跑回家中,将这件好事告诉家人。
这事情起于魇怪的夜夜折磨,只要这折磨消失了,相信再缓一段时间,会有不少人能清醒过来。
严靳昶的视线从魇怪那破败不堪地尸体上收回,余光瞥见了远方的一抹亮。
晨光熹微,乌云散尽,薄雾淡去,苍穹澄澈,一望无垠。
微光落在看不到边际的泥沼上,将遍布于泥沼上的一片青绿镀上了一层薄金色。
初生的太阳肆意的挥洒下大片光芒,将这片荒地上生长着的稀疏树木的影子投到地上
从泥沼深处吹来的风,触碰到了一片片睡意朦胧的枝叶,哗啦啦地落了一地,似在为他们的喜悦庆贺。
这是他们这几个月来,渡过的最畅快的夜晚。
李叔拿出了报酬,当着大家的面数过,交给严靳昶。
这是他们一起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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