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同学都放学离开了,只留下第七小组的组员在打扫卫生,扫地的彭晓梦瞧见吴勉身后的简宁,眨巴着眼睛,调侃他:“大班长,可以啊。”
简宁没听懂,问了句什么可以。
吴勉回头,神色有些不自然,说:“噢,没什么,她说我值日干得不错。”
看简宁不信,他又扯开话题:“你把黑板擦完,就能撤了。”
简宁狐疑在两个人之间看了一圈,从讲台上拿起板擦,把黑板上仅有的两排数字擦掉。
吴勉大费周折地把她从竞赛班叫回来,只为了让她擦这几个数字?
简宁觉得有些蹊跷,以为吴勉和彭晓梦在玩整蛊,但两个人后面又表现得很正常,除了偶尔传来的咳咳声,没什么异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在简宁回头的时候,他们的咳咳声会立马停住。
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两个人又和她打马虎眼,更让简宁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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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课的比赛时间定在周五上午,上课地点在教学楼六层的阶梯教室里。
物竞一班的同学们,连到场时间都不愿输给师大附中,预备铃响过,行知中学的同学们已经全部入座。
阶梯教室可容纳200人,左侧的区域是行知中学,右侧是师大附中。
前面空出来的几排留给打分的评委,后排和过道坐满旁听的老师们。
师大附中的代表队在铃声过后,也跟着带队老师走进教室。
他们的校服和行知中学不同,红白相间的校服上衣,黑色校服裤,看起来特别喜庆,听说师大附中的校长对红色情有独钟,校园里的教学楼全是用红砖石砌的。
这次公开课比赛,姜老师特地给他们安排了座位,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内里大有学问。
先是把平时上课的积极分子分散开,又把爱回答问题的同学放在座位边缘,方便上台答题。
当然,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姜老师作为一名有师德的教师,没提前演练过课程内容,也没有把题泄露给学生们。
因此,整节课下来,物竞一班的同学们表现得非常自然,也因为这群学生想为学校争光,回答问题比平常更踊跃,举起的手又直又高。
连一般不怎么举手的简宁也被鼓舞,试探性地举起手,但她却在心底默念,自己就是撑场面,姜老师别真叫她。
要不说简宁常夸自己是天选之人,怕什么来什么。
一排排学生中,姜老师一眼就相中了简宁的长手:“来,简宁,你来回答。”
……
刚才。简宁光顾着观察师大附中的同学,再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跟不上进度,听得她云里雾里,哪还知道什么答案,她连讲哪道题都不知道。
简宁慢吞吞地站起来,推了推坐在自己旁边的杨禾然,得到的回答是她也没听。
简宁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第一排的陶江。
陶江作为竞赛班的主力军,早早便被姜老师调到第一排,离她十万八千里,想必他也是爱莫能助。
就这样,众目睽睽下,简宁打算丢个小面子,胡乱说个答案时,陶江举起了手。
所有人的视线转向场上多出来的手臂,姜老师自然也注意到了。
“陶江?你有什么问题?”姜老师放下粉笔,朝他抬了抬手掌,示意他站起来回答。
陶江双手撑着课桌,起身说:“这道题,我有个更简便的方法。”
姜老师来了兴趣:“你说。”
他背对着简宁,她看不清陶江的表情,但从他对答如流的声音里,听出了他带给她的独有的安全感。
简宁想,不愧是她的人,不用眼神交流,单纯用好看而实用的后脑勺,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陶江的回答天衣无缝,姜老师满意地点点头,问简宁是否还有疑问,简宁说没有。
坐在后面的老师们对陶江连连称赞,简宁听到了,也自豪地仰起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师在夸她。
公开课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师大附中的表现一点不亚于行知中学,课讲得同样精彩。
冠军花落谁家,成了一个谜,但比赛结果下周才能出来。
比赛结束了,穿红色校服和蓝色校服的同学们鱼贯而出,在出教室这事上,他们也互相谦让,蓝色校服为尽地主之谊,让另一个先走,而红色校服为表雅量风度,让他们先出去。
总之,只要行知中学和师大附中遇上,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一番比较和虚以委蛇。
两方阵营,让来让去,倒让简宁在人群里留意到一位许久未见的人,她很惊讶。
那人也发现了她,却没想象中的意外神情,只朝她礼貌地笑了笑。
这抹笑容,一下子将简宁拉回初中时代。
那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男生,也是因为他,她阴差阳错来到了行知中学。
简宁已经记不起当时她为什么喜欢他,或许是她内心深处的“学霸情怀”作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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