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外公看在谈全的面子上,勉强让人停手。
虽然萧家行事莽撞,把韩家几口人折腾得不轻,可谁让韩家有错在先。
于是,在谈全一番劝和下,韩家吃了这闷亏,还得再三保
证,日后不会再为难二房。
韩宏庆憋了整整一天的气,这一刻尽数发泄出来。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把灶房两口锅都给捅穿了!”
简直是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韩宏庆指责韩榆:“你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可还把韩家当亲家?”
韩榆张嘴就来:“谁说我没事?”
韩宏庆一愣。
“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这两天我总是夜不能寐,噩梦缠身。”韩榆非常做作地捂住胸口,“还时常呼吸困难,怕是病得狠了。”
韩宏庆:“???”
韩松看着吃嘛嘛香,脸蛋白里透红的韩榆:“”
韩宏庆最终还是没能对韩榆做什么。
韩榆的不适不似作伪,教他哑口无言,怒视一眼甩袖而去。
兄弟二人用完饭,结伴前往私塾。
因为韩宏庆的缘故,韩榆比丁班大部分同窗到得都迟。
韩榆和席乐安沈华灿默契对视,再一次排排坐,放声朗读。
课室里极为明显地静默了一瞬。
众人面面相觑,不管是好胜心理还是从众心理,都纷纷掏出书本,学着韩榆三人读书。
韩榆啧啧感叹:“咱班的学习氛围越来越好了,我们要更努力才是。”
两个小伙伴深以为然,遂气沉丹田,抬高音量。
突然被比下去的其他人:“”
期间罗先生过来拿昨日留下的课业,对此很是欣慰,对大家好一番夸赞。
待先生走后,所有人嘴角咧到耳朵根。
“我就说,学韩榆他们,一定能得到先生的另眼相待!”
这时候第一节 课,依旧是练习八股文。
韩榆认认真真写完,原以为要上交,不料罗先生竟说:“两人为一组,互相批阅。”
韩榆很快明白先生的意图。
发现对方不足之处,并反省自身。
韩榆和席乐安互换文章,提笔在空白处留下自己的意见。
罗先生走到冯宁面前:“你独自一人,可要为师帮你批阅?”
冯宁因为同窗有人互批,而他连个同伴都没有而暗自神伤,一听先生的话,脑袋摇成拨浪鼓,
什么负面情绪都没了。
“不必了先生!”
“那怎么行。”罗先生指向他身后,“你跟韩榆、席乐安一起罢。”
冯宁差点汪地哭出声。
这还不如让先生批阅呢!
他可记得以前是怎么欺负孤立沈华灿的,韩榆和席乐安跟沈华灿好得像是穿一条裤子,绝对会趁机给他难堪。
虽然他很羡慕韩榆两次得了优秀,私底下以对方为榜样,但面子比天大,冯宁是万万不愿意主动凑过去的。
奈何罗先生心意已决,又同韩榆二人说了,命冯宁过去。
冯宁无法,只得苦哈哈地搬了凳子龟速上前。
韩榆只看了开头部分,闻言也不废话,改为三人互换。
冯宁变扭极了,全程埋着头,极力降低存在感,生怕韩榆和席乐安为沈华灿出气。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非常用心地批阅了席乐安的文章。
到底是上过一次木板墙,冯宁私以为他跟席乐安的水平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一边酸,一边在旁边留下意见。
待批阅完毕,下课的锣声正好响起。
冯宁如释重负,把宣纸往前推推:“韩榆你批好了没?”
韩榆落下最后一笔,递过去。
冯宁暗含期待地一瞧,一整个呆住了:“为、为什么写这么多?”
席乐安跟冯宁不熟,又有小伙伴昔日之仇,盯着韩榆的八股文不吱声,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韩榆轻唔一声,准备解答,却被沈华灿抢了先。
“首先是起讲部分
”
韩榆看了眼立在桌前的小伙伴,笑笑保持沉默。
冯宁也很惊讶,沈华灿会为自己答疑,扭捏了一瞬,还是强迫自己认真听讲。
沈华灿性子温吞,说话也不紧不慢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渐渐地,韩榆和席乐安也听得入了神。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自己回去再揣摩揣摩。”沈华灿说完,又转向另一边,“你们可要去茅房?”
韩榆、席乐安异口同声:“去!”
手拉手去茅厕,是友情的最高境界。
韩榆把桌子简单收拾了下,起身往外走。
走出两步,身后传来冯宁细如蚊蝇的声音:“谢谢。”
沈华灿回头一笑:“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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