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笑了,道:“他还真就除了这一个,要啥儿子都没了。”
老妇人一怔:“你,你说什么?”
“他,命中只得一子!”秦流西淡淡地道:“这个不足月的孩子要是养不活,你们家,绝后喽!”
屋内一静,视线唰唰地落在莫柱子身上。
娘哎,这是什么深夜大瓜,太大了,吃不完!
“你胡说八道,满嘴喷粪,老娘和你拼了!”老妇人疯了,身子一弯,头一低,向秦流西撞了过来。
秦流西轻巧地避开,老妇人跌坐在地,莫柱子连忙去扶,瞪向秦流西。
老妇人哎哟哎哟地扶着腰叫疼。
“别装了,你那一摔,摔不断腰的。”
莫柱子道:“我娘再有不是,也是个老人了,你如果是出家人,就不能担待一二?”
“她都想和我拼了,我担待她做什么?”秦流西冷笑:“你倒是个孝子,你媳妇比你娘惨百倍,也没见你护一下。”
莫柱子憨厚的脸一黑,有些不敢看娟子。
“你就是个妖道,诅咒我儿……”
“不是啊,莫大娘,这要真是漓城清平观的观主,那法术是杠杠的,很厉害的。”一个年轻男人不知何时出现。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家看着狗蛋?”拿米粉的媳妇走到男人身边。
男人道:“狗蛋醒了,哭着哩,你快回去。”
他又看向秦流西,道:“真是清平观的观主呀,这么年轻,不是少观主么?”
小人参道:“现在已经是观主了。”
“铁军,你认识呢?”有人问这男人。
“见是没见过,但名声很大,听说医术很好,那家道观的香火也很旺,每年都布善做好事的,十分灵验。”铁军道:“我就是去做工时,听码头搬运的人说的。”
小人参得意地道:“那他没说错,就是我们观主。”
秦流西看着那对母子,道:“我相面不会错,医术更不差,老妇人你甚至命不长,因为你的肝脏出了问题,你眼睛发黄,夜里燥火急升,疲劳乏力,是不是常觉得恶心腹疼?”
老妇人一僵。
“还有你,双耳色暗枯槁,耳朵主肾,颜色不好,便是肾气不足,你经常夜尿,尿道刺痛且尿不多吧?肾不好,精元便不强,你于生育上艰难,子女缘浅,你的子女宫更是黯淡,阴宫无女,阳宫有一男,你只得一子!”秦流西淡漠地笑:“如果这孩子没了,你就应了与子女无缘的命。”
莫柱子白了脸。
娟子也是懵了,但内心却是暗喜,如此一来,他们就只能奋力救宝儿了吧。
秦流西道:“今日路过此地投宿,才会多管闲事,我言尽于此,信与不信,随你们。我劝你们还是少造点孽,别折福!”
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叠好的三角符塞到襁褓中,手指轻点孩子的额头:“能不能活,看你争不争得过这命。”
娟子道:“多谢大师出手相救。”
秦流西微微颔首:“孩子争,你自己也得争,保重。”
她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小人参把一颗果子飞快塞到娟子嘴里:“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便宜你了。还有你们,最好还是相信,我家观主,绝无虚言!”
所以,这个愚孝男命中只得一子,必然的!
路上的活不带断的
从莫家小院出来,既然清醒了,秦流西也没打算再回去睡什么回笼觉,让魏邪套车,继续上路。
“为什么是我?”魏邪气闷,他打杂的吗?
秦流西看着他的新衣,道:“给魏大掌柜你做身体添新衣,是白给的,嗯?”
魏邪:“……”
底气不足了。
他看向小人参:“去,体验人生百态,套车也是必须的。”
小人参倒是乐滋滋的去了。
村长匆匆地过来,看几人把包袱往车上带,不由一愣,道:“客人这是要走了?”
秦流西点点头:“左右已经醒了,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了。”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平安符递给他:“入了冬,雪要是下得大了,要时常铲雪,别让大雪压顶了,福生无量天尊。”
这个村长是个心善好的,也是个愿意干实事的,既然和他有缘,在他家借宿,赠一平安符也是了结因果。
村长一怔,心里也有点慌,这是给他算了一卦么?
“多谢仙长。”村长郑重地把符收到怀里,想了想又问:“仙长,刚才柱子那,当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
“虽然道门中人不似佛门那般说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我也没什么必要骗他们。”秦流西淡淡地道:“那个孩子,要生出皮,就用些早稻米研磨出来的米粉扑身体就能好了,但体弱才是个最大问题,他要是能活到七岁,他家里有余粮,可供他读书。”
村长闻言一喜:“大师是说这孩子会有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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