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
很好,本王又被气到了,气入肺管子,疼的很。
“算不算,不算就此别过,贫道还有事儿。”秦流西不耐烦地来回走了几步。
谁特么花个上万两的银子去算个卦啊,嫌钱烧得慌不成?
赵王再有也不是个冤大头,自然不愿意,道:“本王素来不信怪力乱神的东西。”
“早说你穷就得了,浪费贫道时间。”秦流西轻嗤一声,绕过他,就往一旁的马车上去。
赵王气得俊脸有些扭曲。
区区女冠,竟如此嚣张!
玉令澜轻咳一声。
赵王又忍了下来。
秦流西上了马车,看着赵王,意味深长地道:“你真的不算?这一卦很值钱的,趋吉避凶呢!”
赵王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
但刚刚他就说了不信怪力乱神,现在再算,岂不是自己打脸。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眼睁睁地看着秦流西的马车离开。
待她一走,赵王就黑着脸对玉令澜道:“刚才伯隐为何要拦我,她不过一个坤道,竟辱我皇族,出言不逊,简直大胆。”
玉令澜说道:“王爷,此人便是拉拢不过来,也不要得罪她,这可不是一般的神棍。”
赵王皱眉。
玉令澜看他满脸不爽,轻声道:“玄门道术,真正有修行的人,能将其玩出花来。您虽是王孙贵胄,但也仅仅是凡人,她若生气对您行那阴损诡秘之事,您如何能躲?”
赵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道:“不会吧?”
“能人异士,当然有他们的脾气,因为有那本事。”玉令澜看着已经彻底消失在眼中的马车,道:“得罪她,有弊无利。”
赵王听了越发憋闷,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王爷身份不管用了,竟然要在一个女冠跟前忍声吞气。
很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他也没失去理智,非要去找秦流西麻烦,一来是听从玉令澜这个智囊劝,二来么,刚才秦流西那意味深长的一句,总觉得心里发毛。
妈的,这女人有毒!
赵王和玉令澜离开了长生殿,可没想到,一进王府,头顶那笨重镶铁框实木的牌匾忽然掉落,直直地往他头上砸下。
赵王脑子一片空白,竟是手脚僵硬,不知闪躲。
“王爷小心。”玉令澜本就在他身后,见状一推,牌匾砸落,那冲击力震得那松脱的钉子飞出,惯性使然,擦着倒在地上的赵王眼角射了出去,带出一丝皮肉。
“嗷嗷嗷,我的眼!”赵王捂着眼角凄厉惨叫。
完了,他要成瞎子了,这一瞎,他还有什么戏唱?
赵王被眼前的血雾吓得心神俱震,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快去请太医。”
赵王府被这惊变吓得乱成一团。
只有玉令澜,眸光连闪,她果真不好惹。
而彼时马车上,秦流西也正回着小人参的话。
“别瞎说啊,我可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怎么会对他下黑手呢,是他自己倒霉,非要往我跟前凑。”秦流西坚决不认小人参所说的,她是不是给赵王下黑手了。
小人参呵呵地笑,你看我信你不。
滕昭道:“他也不知在哪沾了些阴气在身,本就会倒霉些,不过到底是皇子,有龙之血脉,固然会因为倒霉而有点小灾小祸,却不会丧命。”圣人是天子,天子为龙,他既然是皇子,当然也是龙之血脉。
而秦流西刚才,不过是在长生殿门口走了几步,整了个简易的聚阴阵,使得周遭的阴气都聚了过来,那阴气,她也受着的,赵王是连坐。
没错,就是连坐,所以霉上加霉,必遭意外。
滕昭道:“师父,他要真的是拿了万金来算卦,你真就给他趋吉避凶?”
“那是自然,收钱办事,不管是哪都适用的,他拿万金善银避凶,也是花钱买平安。”秦流西道:“区区血光之灾,又弄不死的,帮他避了又如何,倒是那些个受灾的,若有了万金换来的食物暖衣,兴许就避过这个寒冬了。可惜,他这穷鬼要脸又吝啬,不上当。”
小人参道:“也不穷吧,好歹是个王爷呢。”
“越是他们这样的人,要谋大事,所需的银子就越是要多,一万金可以做好些事了,哪怕现在拿去施粥也能换个善名。但用一万金来换神棍卜一卦,非但觉得亏,传出去了,他必然被御史弹劾,他老子怕是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试想想,雪灾严重,国库空虚,为了赈灾都卯足了劲儿搞钱,他堂堂王爷有钱不捐却拿去占卦,这谁不骂?
小人参看秦流西一脸可惜的样子,不禁默默为赵王点蜡,你说你非要上门来找骂是为哪般?
你们造杀子孽了!
秦流西这次是受了郑大将军的邀请,去给他的亡妻娘家忠勤伯莫家的世子夫人治小产后久不孕的。
“两孩子成亲有八年了,自四年前小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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