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会都听她的一面之词吧?”
“事情被炒成这样,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人借着这件事要坐收渔翁之利呢。不管那人是谁,总之能打开这个死结的,是你啊。”
秦谨其实不在乎别的,闹大就闹大,会有人来查,会还傅时律一个清白。
但她想让盛又夏出面,尽管不待见那个亲儿子,但还是想帮他一把。
盛又夏答应了,“好。”
秦谨有些喜出望外,一手拍了拍胸口,“夏夏,你真是让妈太高兴了。”
她看盛又夏有些欲言又止,忙改了称呼,“噢,阿姨,是阿姨。”
秦谨回去以后,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傅时律。
男人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你舌头被人叼啦?说话啊!”
“我不信。”
“爱信不信吧,你约夏夏出来吃个饭,好好感谢下人家。都离婚了,还被你伤得那么重,但她义无反顾肯帮你,说明了什么?”
傅时律使劲按着手中的签字笔。
“说明什么?”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当然是她对你余情未了。”
啪嗒。
傅时律按着笔的动作一顿。
有道理。
都说患难见真情,盛又夏的心里是完全有他的。
傅时律当天就约了盛又夏,定了家餐厅,最让他心里舒坦的,是她真的答应赴约了。
盛又夏好不容易甩开那帮记者,她走进餐厅时,服务员都没问她找谁,直接带着她往里走。
一看,就是被包场了。
“傅太太,您请坐。”
服务员要帮她拉开椅子,但是被盛又夏按住了。
“我们单独说会话。”
“是。”
她没有刻意打扮,头发用抓夹抓在脑后,耳侧不小心垂了一小缕下来,小巧精致的耳垂上嵌着大点位的奥白珍珠。
盛又夏坐定下来,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她看到男人旁边的空位上,放着一束花。
“什么时候回来的?”
盛又夏的表情相较傅时律来说,疏离很多。
男人拿过菜单,想要递给她。
但盛又夏只是轻挥了下手,“不用了,你的事我大概了解了,她还说你收红包了?”
傅时律手缓缓地收回去。“没有。”
那女人说给了八百的红包。
盛又夏在网上找到这则信息的时候,差点没笑死。
“她当时非塞给我,不过动手术的时候,我让护士强行还给她了。”
盛又夏低下头时,头发从抓夹里跑出来,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傅时律伸手想给她捋至耳后。
手才轻触到她的脸,她就避开了。
盛又夏手指在脸上揩了两下。
“我听妈说,你要帮我。”傅时律说这话时,尾调都是上扬的。
眼角眉梢处微微揉着抹笑意,整个人浸润在华丽的光圈中一般。
“这事,对你困扰那么大吗?”
这就是无端指责罢了,再加上一点荒唐的色彩,却引得一群键盘侠对他群起而攻之。
傅时律视线依旧钉在她脸上:“不算困扰,但是,心寒。”
他愿意拼尽全力,甚至搭上自己的名声帮她女儿一试,可那人呢,转身就捅了他一刀子。
“这世上的人,千姿百态,各有不同。有的人从来没见过你,甚至丝毫不了解你的品性,但他操起键盘谩骂你的样子,仿佛你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良言一句暖三冬,恶语伤人六月寒。”
真正善良的人,不会花这几十字、几百字去让别人不痛快。
盛又夏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她将脸别向了窗外,“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傅时律整个人,都是温和的,“夏夏,你这么在乎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一下飞机,就来奔波他的事,有些在乎是藏都藏不住的。
盛又夏觉得差不多了,该摊牌了。
她冷峻的面容并没有因为男人的这番话而松动,“傅时律,我们做个交易。”
傅时律心里陡然咯噔下。
“什么?”
“我帮你澄清那通电话的内容,你放过温在邑,放过温家。那批原料厂家突然断供,是要把温家拖死吧。”
几乎是一瞬间,傅时律的脸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种不可置信和怒不可遏,全部显露出来。
“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
“傅先生,我们都是商人,利益最大化不好吗?”
男人手握着杯子,盛又夏看到他正在一点点捏紧。
“你当心手,割伤了手上神经,说不定连医生都不能做。”
傅时律面色冷冽如冰霜,“我要是说不呢?”
“那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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