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戏码啊,挺身而出,大度地主持公道:“你既然知道错了,回头送些赔礼给金儿,我做主,这件事儿便一笔勾销了。”
“届时她若是还怪你,实在是不够善良。”
怎么就扯到赔礼上去了?朱草神情僵硬,怕被瞧出来,赶忙低头,连声答应。
尹明毓又得了一份快乐,好事成三,转身再次要走时,给了金儿一个“多学学,能赚钱”的眼神。
金儿抱着从尹家带到谢家,带出去一圈儿又带回来的木箱,受教地点头。
“少夫人……”
还有?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尹明毓还是好奇,一边儿在心里检讨自个儿太好信儿,一边儿又停了下来。
“少夫人,婢子自知身份低微,不敢祈求能够侍奉您,可否让奴婢敬一杯茶,表明敬重之心?”她说的极恭敬谦卑,很是让人动容。
尹明毓内心毫无波澜,只奇怪她折腾一番,难道就想要敬个茶?
若是想要得宠,怎么不在谢钦过来的时候表现?
而朱草等不到她的话,紧张地捏了捏袖子,以退为进地告罪:“是婢子的错,教少夫人为难,少夫人若不愿喝婢子敬的茶,婢子绝不敢多言。”
银儿、青玉、红绸听到动静,从正屋里迎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早膳时,红绸在正屋候着,见了主仆三人玩笑的氛围,便与青玉讲了,两人皆有所念。
此时听到朱草的话,青玉和红绸交换了个眼神,红绸上前一步,出声道:“少夫人,您回来了?青玉说,郎君晚膳要在东院用。”
这时,夕岚也从院外走进来,疑惑地眼神,在朱草身上一顿。
青玉笑容满面地瞧了夕岚一眼,也走上来,说:“少夫人,既无大事,不妨日后再说。”
夕岚急步走到尹明毓面前,挡住石榴,行礼,“婢子给少夫人请安。”
尹明毓的目光在几个婢女之间划过,心道有趣,随意地叫夕岚起来,然后连个话都没有便搁置下“敬茶”的事儿,回了正屋。
夕岚目送继夫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方才冷下脸斥责石榴,“你的差事做完了吗?在这儿偷懒!”
石榴羞愧,匆匆走开。
随后,夕岚又看向朱草,疏离道:“我还有差事,不便作陪。”
“夕岚……”
但夕岚已经转身走向石榴离开的方向,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
朱草咬住嘴唇,瞧见院里有人在悄悄打量,便作出一副委屈的姿态,默默回了角院。
堂屋内,尹明毓支着头,问青玉和红绸:“朱草敬茶有何问题吗?”
青玉恭敬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其实朱草还未敬茶给先夫人。”
“嗯?”尹明毓微微坐正,“没敬茶?”
金儿银儿满脸惊讶,随后便是惊喜。
青玉点头,“郎君严令禁止府中议论主人是非,婢子不好闲说,但先夫人确实没有喝过朱草的茶。”
尹明毓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所以朱草这个通房,是有名无实,那她想敬茶,便是想要做实了身份?
大娘子孝顺贤惠,主动为谢钦纳妾,没落实,那肯定是有一方不配合……
男人,会对美色不为所动,当然有人是源于洁身自好,可大多是因为有更吸引他们的追求,一时的享乐不足以动摇他们。
谢钦这样一心仕途的人,为妻子守身如玉实在像个笑话,定然是有他的秩序,只要确定了……
“呵~”尹明毓轻笑,如此,这东院对她来说,便清楚了。
银儿不解地叫道:“娘子?”
尹明毓笑容加深,催促金儿:“快去膳房,今日我要吃到蒸蟹。”
金儿屈膝,便退了出去。
银儿直急得抓耳挠腮,“娘子……”
尹明毓没当着青玉和红绸说什么,只玩笑道:“我早便说,最喜欢娇娇柔柔的女子陪在边儿上,若是再软言软语地哄上那么几句,恐怕要昏头转向一整日,你再瞧瞧你这猴样儿。”
银儿嘟囔:“婢子是猴儿,就是学了朱草,也只能是矫揉造作的猴儿,难道还能变成仙女儿吗?”
青玉和红绸被逗笑。
尹明毓嗔她一眼,也笑了起来。
傍晚,谢钦来到东院用膳。
尹明毓朱草上身,亲自为谢钦端茶,“郎君,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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