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练说,表情从[≈gt;_≈lt;]变成了[___]。
“别闹了。”钟言笑了笑,忽然嘴唇一疼,好像被人咬住。他一低头,小纸人的嘴从b变成了d,正趴在自己的嘴唇上干坏事,还试图往他的领口里面钻。
“别闹。师祖睡一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钟言迷迷糊糊地说,恍惚间,他感觉到飞练进去了。
他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紧贴着自己的肌肤,不断地乱钻。
可别钻到自己裤子里去……钟言很想阻拦,但无奈实在睁不开眼,最后将头一歪,轻轻地打起了鼾声。
鼾声还在,钟言这一觉睡了不知多久,只知道屋子里的沉香令他好眠。从前他不喜欢沉香,这东西太老了,他闻不来,还是喜欢闻草香、花香,况且自己从前只是一个小饿鬼,身无分文四处流浪,怎么能有银两去买昂贵的沉香呢。
可是师兄有银子,他买得起,从头一次闻着沉香开始,钟言就发觉自己原来也喜欢这个,就好像以前自己闻过。
现下,他闻着上好的沉香起了身,只见小翠在床边急得直跺脚,秦翎和元墨不知道哪里去了。
“翠儿。”钟言睡得晕乎乎的,“你家少爷和元墨呢?”
“哎呀,您怎么醒了!”小翠如临大敌,“是不是我跺脚吵醒您了?糟了糟了,若是让少爷知晓,一定会怪罪我。”
“不碍事,我又不和他说,再说是我睡够了自己醒的。”钟言听得外面有点吵闹,“谁在外头?”
“您刚躺下,还不到半柱香呢,怎么可能睡够了自己醒来……”小翠帮少奶奶披上衣裳,“还不是二少爷来了,说请了什么厉害的道长,要给屋子里头避避邪!少爷气不过,带着元墨出去阻拦,可能话不投机,生起气来了。”
钟言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疼的后腰,这才想起来睡前的事。真是的,这秦家的事怎么这样多?刚刚解决完秦翎师傅养的水鬼胎,这会儿秦烁又来了。
门外,秦翎坐在轮子椅上,气得忍不住咳嗽:“二弟,我看你是眼里没有兄弟之道了。你长嫂还在屋里歇息,你带人进来,又是外男,究竟是何居心?”
秦烁没想到如今的大哥竟然如此强硬,从前他可是什么都不争。“大哥说笑了,我怎么敢。”
“人都在眼前了,你怎么不敢?难道眼前的人是畜生么!”秦翎的手轻轻拍了下轮子椅的扶手。
请来的道长不应声,自己还没进屋呢,怎么就进入畜生道了?
秦烁也没应声,旁边的道人开了口:“大少爷请稍安勿躁,老道今日前来也是为了秦家百年基业,您病困缠身,总是不好,或许不是疾痛而是邪祟所致。二少确实是一片好心,所以没考虑得那么周到,还请您让一让,本山人看一眼即可。”
“什么山人不山人的,咳咳……我的院子,自然是干干净净。”秦翎的脸气得煞白,但心里确实悄悄打鼓,万万不能让他们进去。她还在床上睡呢,为了水鬼一事显然耗费精力,又假冒高人为自己弄什么替身幻术。
秦翎不怕别的,就怕这道长真有一些本事,看出她懂得法术一类,到时候将她说成异端。
若真是说了,那可就不好办了。秦翎不太会撒谎,着急的神色全部摆在脸上,又不会和别人争执。元墨也跟着着急,但主子们说话,他不能插嘴。大少爷性子还好,平日里多说几句还当自己是个解闷儿的小玩意儿,可到了二少爷面前……就要挨板子。
秦烁见秦翎总是推三阻四,更加确信这屋子里有古怪,否则将死之人怎么会一夕之间痊愈:“大哥别急,道长也只是进去看看,并无其他恶意,等看完了自然……”
“谁要进来看?”钟言一走出睡房,就看到秦家发癫的二少爷在欺负自己的夫君。
这还了得?也就是自己现下不能出手,否则杀他个千次百次。
“咳咳。”秦翎回头一瞧,“你怎么出来了?翠儿,你怎么伺候少奶奶的,刚睡醒也没给她多披件衣裳。”
小翠低头认错:“是,小的往后记住了。”
“没事,反正我也没睡多久。”钟言慢慢走到秦翎身边,抓起他的手揉了揉,这手可是作诗作画的,要么就是一巴掌扇在他二弟的脸上。
秦烁的眼神就没再离开过钟言,衣衫虽然整齐但摆明是随意穿上的,领口勒得没那么紧,露出一截儿白净的皮肉,似乎再往里瞧就能瞧见一根纤细的红绳,一扯就断。但他马上拱手谢罪:“一不小心打扰了长嫂休息,还请长嫂莫怪。”
“已经怪了,你非要吵吵闹闹的,让我们夫妻连个囫囵觉都补不成。”钟言气死了,“这位是……”
“哦,这位是玄尘道长,是我特意请来庇护秦家的高人。”秦烁解释,“前几日道长夜观星象,说咱们秦家多有大凶,所以……”
家里闹了水鬼,这倒是大凶。秦翎刚要开口,结果被钟言抢了先:“原来是这样……那道长请吧。”
玄尘手持拂尘,将拂尘一扫:“多谢。”说完,便迈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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