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老子?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对!不惊不慌,不急不忙,沉沉稳稳地回去。
他走到叉路口,一边是自己的家,一边是哥哥的家,嗨,哥哥带着侄儿侄女见阎王去了,嫂嫂孤守这四缝三间的瓦屋,为何不去抱着嫂嫂痛痛快快地睡一觉。这更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几多好的机会呀!
他欲提步,又止住了。嫂嫂的荤腥不是好沾的。那夜,哥哥请他帮忙生崽。他不仅欣然应允,还暗暗高兴,只要扯破了这道线缝,此后嫂嫂的一半属于他了。哥哥探亲假满,返回合肥上班去了。夜里,他潜到嫂嫂床头,被嫂嫂好言劝退。他想,莫心急,等哥哥离去的日子久了,再来找她亲热,定是罾坛里抓乌龟,稳捉其拿。
半月过去了,他试探地给嫂嫂送去一条才鱼,投以媚笑,但嫂嫂回敬他一脸坦然的笑,还坚持付了十元钱。女人都爱假正经。想吃酸葡萄,又装做不摘的样子,只想等到掉进口里。那夜,哥哥请他帮忙生崽,她真的不知道?到天亮,却摆出一副上当受骗的架势,又哭又怨又骂。他心里好笑,佩服她做戏的本领。他收下嫂嫂的钱,一笑,走了。他耐心等待火候。
一个月过去了。嫂嫂肯定熬不住了,那是中秋夜,红薯正在成熟,但尚未完全成熟,他上山掏了两个红艳艳,肥乎乎的红薯,捡了枯枝干草,点燃,烧熟,捧到嫂嫂面前,说:“你尝,好甜!吃什么东西都图个新鲜。”
接着,他坐下,尽讲些男人与女人的事,嫂嫂几次催他回家,他不起身,他竟津津乐道地讲起了那夜哥哥请他帮忙生崽的事。他浑身欲火燃烧,以为嫂嫂也不例外。没想到,嫂嫂猛地站起来,扬起尚未纳完的鞋底,说:“我要不看到你是冬生的弟弟,这一下就扇到了你脸上。”
他瞪大惊吓的眼睛,连连后退,尽管每一个细胞都经受着欲火的煎熬,但他不敢轻举妄动,一则被嫂嫂的言行震慑,二则惧怕罗桂望的拳脚。他像一条没有啃到骨头的狗,夹着尾巴,悻悻地走了。
他还是不甘心。
这天煞黑时,嫂嫂下田薅稻未归,他托开后门入室,潜藏在嫂嫂的床底下。
天漆黑,嫂嫂独自归屋。
他知道,凡是农忙季节,嫂嫂都在娘家吃饭,回家很快就会上床睡觉。今夜定能如愿以偿。
嫂嫂脱衣洗澡。他像被勾了魂似的,两眼瞪直,针扎不眨地窥视着嫂嫂那白里透红的胴体,恨不能从床底下钻出,一抱搂起,按到床上,彻底发泄一通。但他不敢,他怕嫂嫂挣扎,呼喊,那样招来罗桂望,他会被狠狠地揍一顿,化不来。干脆等嫂嫂睡着了,他从床底下钻出,压到嫂嫂身上。他想象着,浑身痒痒的。
嫂嫂洗完澡,上床。好!她累了一天,不需两分钟,就会睡得喷香。可嫂嫂没有睡下,斜倚床头,一针一线纳鞋底。
他等得好不耐烦。
终于,嫂嫂睡下了;
终于,嫂嫂发出了细微均匀的鼾声。
他欲从床底下钻出,忽见一个黑影迅疾闪进屋,直扑嫂嫂床头。难怪嫂嫂不肯与他同床共枕,原来是有了野汉子陪着。好啊!这还了得。这家伙是什么人?他要看个究竟。哎呀!这不是哥哥冬生吗?嫂嫂今天还收到你的信,说是两个月后才能回来探亲。为何突然从天而降?这时,哥哥握了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对准嫂嫂的头。天啦!哥哥要杀嫂嫂。这是为什么呀?要把这么好的嫂嫂杀死,几多可惜呀!不!他要救嫂嫂一命。他从床底下伸出手,打算扳住哥哥的两条腿,往床底下一拖,哥哥就会仰天倒下,菜刀就会脱手落地。那样,嫂嫂是救了,可哥哥知道他藏在这里,自然明白他的动机,会气愤,会怒吼,会不顾一切地将他杀了。他想到这些,吓得打颤,伸出的手连忙缩回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出。
他等待着嫂嫂发出最后一声惨叫。
他没想到,哥哥举起的菜刀收回,藏起,接着,脱光全身衣服扑向嫂嫂。
嫂嫂挣扎,撕打,拉亮了电灯。
“是,是你呀!”
嫂嫂委屈,痛哭。
“跟你开个玩笑。”
哥哥解释,抚慰。
“我晓得,你一直对我不放心,要抓我的把柄。”
“你莫误会!你莫多心!”
“误会的是你!多心的是你!我没有文化,你就以为我蠢,不晓得看,不晓得想呀?!那些年,我们没有儿子,你想儿子。这些年,我们有了儿子,你又嫌儿子。”
“没错。儿子不是我的种,我心里总像搁着块石头,不好受。”
“你这糊涂鬼!你请你弟弟跟我睡的那晚,天一亮,我来了月经呀!儿子明明是你的,你还疑神疑鬼。”
这些,他全听到了。
哥哥又问:“我弟弟对你好不好?”
“好。”
“夜里来不来?”
“自那以后,夜里从没来过。”
“我不信。”
“不信,去问你弟弟。”
“干这种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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