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旁边,让侍从再给他拿一副碗筷。
赵恃看着李寅孤零零的一人,好奇地问道:“嗯?那位小尼师呢?”
李寅厉眼扫过去:“你用膳吧!”
赵恃嘴角耷拉,委屈巴巴的看着李寅,心道护得这么厉害,问一下也不行吗?
李寅根本不接他这个茬。
赵恃看向一旁的明叔,眉毛挑了挑,示意他告诉他。
明叔觑了李寅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道:“尼师在佛堂,午膳不回来用。”
“表哥,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原来的表哥了。”赵恃摇摇头,痛心疾首。
赵恃把魏候府摸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原来是没有佛堂的。
李寅曾是个浴血战场的将军,又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说他信佛,怕是那些牢狱里经他手处理的那些人能笑掉大牙。
用完午膳,李寅回到寝室,准备休息会儿,赵恃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上次赵恃进来,没一会儿便被丢到外面去了,这次他好好打量了一番寝室,看着宽大的床榻,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直摇头。
一脸看禽兽的样子,打趣李寅。
李寅虽未经人事,但在军营的时候,那些荤话倒也没有少听,那个时候他没有这个心思,不过现在他身旁夜夜宿了一位活色生香,勾人而不知的小尼师。
李寅眸子闪了闪,对赵恃说道:“让明叔带你去你的厢房休息。”
赵恃也不敢太过造次,落下一句:“表哥你也早些收了那尼师,嘿嘿,你懂得!这房里有了人,也好让姑母放心。”
说完便快速溜了出去,他怕他晚一步,李寅会揍他。
李寅看着他落花而逃的背影冷笑一声。
被褥染了妙提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李寅也能小憩片刻了。
梦中,妙提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赤裸的身子软趴趴地蹭着他,手指勾着他的衣带慢慢缠绕,娇声哼唧,檀口微张,小声呢喃着郎君,懵懵懂懂纯真又娇媚,颅顶光滑圆润,一旁的僧袍更是添了几分禁忌。
而他的手放在了更为隐秘的地方……
李寅猝然睁开凤目,欲色正浓,鼻息粗重,身下狼狈,不堪入目。
“艹。”李寅扶额。
下榻,起身去净房换了亵裤,叉腰站在软塌前,眼底幽光骇人,舌尖抵着后槽牙,伸手卷了被褥丢到地上,命人进来收拾。
李寅踢开赵恃厢房的门,周遭散着凌人的冷气。
明叔恨不得缩进地缝里:“世子去了佛堂。”
李寅悠悠说道:“去告诉他本候请他过来。”
“唯!”
李寅又添了一句:“警告他在妙提跟前少说些污言秽语。”
明叔应声,他觉得赵世子今天可能没法好好回去了。
明叔到佛堂的时候,两人并不在这儿,找了找才发现赵恃带着妙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吃茶。
两人交谈得十分欢快,知语也跟在后面听得津津有味。
赵恃自称长安小娘子的闺中秘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个能言善道的主儿。他自己也常陪着自己的母亲上香拜佛,同妙提说起话来,自然能哄着妙提眉开眼笑。
明叔走过去,在后面小声叫了两人一声:“世子,尼师安好。”
“明叔。”妙提回神,作揖。
“世子,郎主请您过去一趟。”明叔躬身请他。
“好!”赵恃单纯的点点头应声,丝毫不知他的悲惨命运,转头对着妙提说道,“下次再过来找你吃茶。”
妙提弯弯眼睛:“恩恩。”
等两人走了,妙提对着知语说道:“赵施主和郎君长得有一点点像。”
知语附和道:“鼻子和嘴巴那边有些相像,赵世子凭着这幅相貌在长安也受欢迎呢!”许是知道单说赵恃一人不好,知语过了会儿又加了一句:“我们郎君低调些。”
妙提听出她的画外音,意思是长安城的人觉得赵施主相貌好更受喜爱。
妙提撇撇嘴,有些不服气,她觉得李施主长得好看些没有人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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