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道笑:“你是我见过最聪慧不过的女娘。”
沈婳爱惹事不错,可她确实最通透有分寸的。
“那我以何等身份去?”
“杨屿早已娶妻。”他道。
沈婳若有所思。
她身上抹了香膏,幽幽香味侵入鼻尖,崔韫的困意散了大半。他把人搂的再紧些。
“在丰州城那几日可还好?”
好啊!
她闹的乌烟瘴气都欺负到人家家门口了。
可到嘴的话却成了。
“不好。”
女娘嘴一瘪,示弱道:“你也是知道的,那些人最是人面兽心,披着一张人皮坏事做尽。早就想让我死了,逮着机会可不得可劲欺负我。我一个娇滴滴便是地上蚂蚁都舍不得踩的女娘,如何能应付的了?”
“我可惨了。”
崔韫沉默。
他真是一个字都不信。
可沈婳却说到兴头上,煞有其事的倒打一耙的告状:“沈瞿要迎我回去,我自然不敢的,他转眼就对付我刚开张的铺子。为人歹毒的很,就见不得我好。”
“沈薛氏也不是好货色,她每次瞧我,都狠不得将我给吞吃了。”
“族老也欺负我,他不知感恩,仗着年纪大当着一堆人的面,数落我没教养。”
沈婳:“她们就是见我没人护着,还以为你将我甩了,我灰溜溜回丰州城的。”
崔韫沉脸,已有不虞。
他和沈瞿有过交锋,的确是个伪君子。
若真要细想,沈瞿的言行举止东施效颦是照着沈雉学的,可见够膈应人。
他要对付这些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报仇这种事,到底还是得让沈婳亲自去。
他亲了亲女娘红润的唇。
“那怎么办才好?”
“要我帮忙吗?”
沈婳把头埋到他怀里。亲昵的攥着他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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