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盈盈流转着眼波,对他绽开一个嫣巧的微笑,“我等你。”
什么岳母,还没成亲呢
杨世醒陪着阮问颖在园子里逛了好一会儿。
日头逐渐高升, 丛丛簇簇、枝头桠间的积雪开始融化,反射出晶莹的光芒,丝丝缕缕的梅香逸散开来,在似锦的繁花中浮动。
杨世醒没有询问阮问颖在太后宫里经历了什么, 但她还是把这些事主动和他说了, 并且因为对方先前的那几声承诺,她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太后为什么反对他们的亲事上面, 而是与他撒娇抱怨, 一面把玩着手里的暖玉, 一面轻声嘀咕。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和我娘的关系那么好, 却吝于我给予一份关怀亲近, 常人都说老人疼孙辈,怎么到她那里却反过来了, 对你我那么冷淡……”
“谁知道。”杨世拉着她避开一捧落下的积雪, “也许她就是纯粹不喜欢阮家人。”
“你又不是阮家人。”
“可我母后是,所以我也算是半个阮家人。”
阮问颖抿了抿嘴:“那她对我们家可真是深恶痛绝, 竟然讨厌到了这种地步。”
她询问道:“她和我们家有什么过节吗?除了与我祖母之间的龃龉、不同意我爹娘的亲事、不喜陛下对舅母的盛宠之外?”
杨世醒轻笑, 神色间似有不可思议:“这些还不算是过节?”
她道:“算。但这些过节的大部分前提都是她不喜欢阮家人,倘若我父亲不是阮家人,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反对我母亲的亲事,之于舅母也是一样。”
“唯一能算得上是过节的,只有和我祖母,可是为着那点子陈年往事就把整个阮家都厌恶上, 也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杨世醒负手在背, 与她并肩同行:“你也说了是陈年往事, 她二人都已近古稀, 若非有意透露,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呢?”
阮问颖看向他,带有几分期盼地道:“你就不能猜猜?”
他轻飘飘睨了她一眼,继续在园子里信步闲庭地走着。
“我是皇子,不是道士,算不了命,怎么猜?”
她跟在他的身旁:“道士那叫推算,不叫猜。你不是道士,自然不能推算,但是可以猜啊。”
“那我也猜不出来。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知道每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你若真想知道,不妨去三清殿里请真人算上一卦,说不定就能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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